落花人独立

藏剑山庄(武侠风)

问一:为何要写这篇文。

答曰:从小有个武侠梦,不过本文大概率只是披着武侠的外套。

问二:剧情发展?

答曰:还没想好。


简介:

于谦:藏剑山庄庄主,非黑非白,亦正亦邪,所领帮派属江湖灰色派系,性别喜好——男。

郭德纲:江湖名角儿,官匪通吃,色艺双绝,个性孤傲,不喜之人千金不见,曾经伴侣——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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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  劫囚


衢州出了大异闻——一个江湖卖艺的戏子,光天化日之下、戏台之上,将工部尚书的侄儿活活捅死了!


消息一夜间传遍江湖,震惊朝野。


据闻,工部尚书的侄儿因贪图美色,对戏子图谋不轨,被戏子用唱戏随身所带佩刀一刀捅穿了肺管,当场毙命。而那戏子,正是江湖传闻千金难得一见的名角儿,郭德纲。


由于此案工部尚书本身并不占理,故未走朝廷司法程序,尚书本人重掷千金雇下十八名江湖高手,押解着郭德纲向京城走去。为何工部尚书要为区区一戏子的押送花费如此之大?原因是由于这郭德纲名声在外,引得黑白两道不知多少人暗中垂涎。由于此次押行并非官方羁押,人犯若是丢失无法动用官府力量再次抓捕,难度自然大了许多。众人一见有空子可钻,前仆后继赶来劫人。可惜,一来劫车之人由于怕败露身份,武功本就大打折扣;二来押行高手均非善茬,一路上,大大小小十余次交手下来,愣是没有任何劫匪能靠近郭德纲三尺之内。


如今,押解人犯的队伍已踏入濉州地界,再往前便是京城。眼见京城遥望可及,郭德纲默默哀叹、认命地闭上双眼——自己这条命眼瞅着就要交代在京城了。


正是艳阳高照时,押车队伍停在了濉州某客栈门口。护卫长使了个眼色,众护卫里外三层环环围住,两名护卫打开囚车放出郭德纲,一左一右压着犯人的肩膀向客栈走去。众人均凝神戒备着,忽听街旁有人惊呼“着火啦!着火啦!”。一瞬间周围人群骚乱,所有人都向惊呼声处扭头望去。


就在这时,客栈二层小窗之外,一张灰色人影如鹰隼般迅猛飘落,骚乱中并未引起任何注意。那人眨眼间便已落至一层,两脚脚尖在屋檐上轻轻一勾,双脚定住,身形立马倒立过来,头朝下扑去,双掌就着下降之势向刚好走至门沿下的两名护卫的天灵盖拍落,随即双臂向前一探抓住郭德纲肩头,与此同时勾住屋檐的双脚一个用力,将自己身子带起,抱着郭德纲稳稳落在屋檐之上。


这一切来的太突然!人群惊呼中,合围的护卫们才发觉出不对劲。可怜那两名护卫一声不响早已气绝。众护卫呼喊着,纷纷纵身跃上屋檐追人。不料那蒙面的灰衣汉子轻功着实了得,即便手中提了一人,也叫众人追地十分吃力。更可恨的是,每当有追赶上的苗头,便有一群不知何处杀出的蒙面人前来牵制,就这样,边打边追,一盏茶功夫,众人眼巴巴望着灰衣汉子连同郭德纲消失在天边,不知所踪。


郭德纲被人提在腰间,时而突然拔高于屋檐上飞奔,时而突然落地在街道中疾驰,他只觉得世界在眼前天旋地转。二月春风似剪刀,刮过面颊划得生疼,他几次欲开口呼喊,偏偏那人脚步极快,烈风呼呼地向喉咙中猛灌,呛得他直咳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他被晃得快要窒息了,那人终于放缓脚步,停在不知何处的湖畔边、树林旁。


郭德纲仆一落地就伏在地面哇哇呕吐,直到胆汁仿佛都吐尽,才觉得好受些,也才有功夫去瞧救他那人——身高八尺有余,身形不算挺拔、微微有些驼背,但可能是习武的原因,有一丝卓尔不群的气质;再往上瞧,是一张平淡无奇的脸,极为普通,普通到即便想要刻意铭记、也难以记住。郭德纲不免有些失落,他两手撑地晃晃悠悠站起,面朝那人唱了个喏:“多些义士救命之恩。”


被唤作义士的人面无表情,低沉的嗓音开口回应,声音倒十分好听,但语气颇为冷淡,“不必,只要你能给我唱一曲《东林折桂》。”


郭德纲身形一震,猛地抬头望着那人,“你……我们?见过?莲花镇?”


“记性倒不错。怎样,如今我救了你,你肯唱吗?”


郭德纲低首咬了咬唇,似是犹豫挣扎了许久,弱弱地开口:“对不起…义士若有其他要求,小生无不答应,但此戏……不唱。”


话刚落地,那人一个兔起鹘落已落在郭德纲面前,一手攥住他领子,狠声道:“如今我救了你性命,你都不肯唱吗?”


郭德纲个子比那人矮了半头,被人一拎脚跟离了地,双手慌乱地向前一抓,无意中按在那人胸前。那人一愣,身子一僵,双眼怒火暴涨。


郭德纲知道自己的“无理”惹怒了那人,但他也是无意,自觉并未做错什么,何况是那人用强在先。他面上强作镇定,怎奈声音有些颤抖道:“我…我不是…故意…的,你…你先…放我下来…”


那人见到郭德纲面容与神情,睹之思人,心里一恸,手不自觉一松。郭德纲双脚陡一落地,立马倒退了好几步,两手抚着胸口,惊魂未定地觑着不远处那人。


太像了!


灰衣汉子恍惚又见到曾经的爱人,身量、模样甚至声音都与面前之人一模一样。他突地冒起一股邪火,望着神色惊慌那人出言相讥,“怎么,难不成这戏与你姘头有关,唱不得?”他实是念起自己的过往,意欲出口伤人,却是伤了自己。


谁知,郭德纲竟也真怒了,明眸一闪,眉眼一瞪,带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:“请你嘴里放尊重些!”


那灰衣汉子一怔,竟连神色也一模一样!总之,这幅脸庞叫他无论如何都狠不起来。他心底叹了口气,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,递到郭德纲面前,“拿着擦嘴,去河边漱漱口吧。”


郭德纲一愣,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什么脾气。但这人武功如此高强,若真想害自己,自己怕也是毫无办法。他谨慎地接过手帕,眼角瞟着那人脸色从他身旁挪过,走到河边,俯身拘了几捧清水漱了漱口,又洗了把脸。连日赶路的尘土气息洗淡了许多,俊秀俏皮的面容复又鲜活起来,看着河水中自己清爽的样子,郭德纲这才拿手帕擦了擦脸,折返回来,犹豫着这手帕是该还给那人还是怎样。


“自己留着吧。”那人给出了答案,不容置喙的语气道,“以后咱们白天休息,清晨与黄昏时分赶路。”


郭德纲点点头,将手里帕子攥得紧了些,犹豫着开口:“还未请教义士大名?”


那人恍若未闻,独自找了块大石头坐下。正当郭德纲以为他不会听到那人回答时,两个字落入他耳中。


“于谦。”


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。


然而这人无论是相貌还是言行,都与这几个字完全搭不上边。郭德纲忍不住扑哧一笑,紧接着,他就觉得有一道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射中自己眉心。他抬眼与于谦目光碰撞到一起,浑身一冷,吐了吐舌头,自己也寻了块石头,学着那人模样,闭眼静坐于上。


良久,于谦缓缓睁眼向郭德纲看了一眼,神色复杂。他也不知,自己冒险救了这毫不相干之人究竟是对是错,起因只是他长的像自己已逝的另一半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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