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花人独立

藏剑山庄

来自冷圈的十八线作者的寄语:你们都说我卡文,我很听取民意,故而,耗尽丹田之气码出了卡的那4k字部分


还有两章就结束了,诸位冒个泡吧,写文太难了,尤其是长文,以后不轻易尝试了


第二十一回  讨门


仙州一家小酒馆内,一名书生打扮的青年独自喝酒,与周围喧闹的人群格格不入。


青年旁边那桌挤挤攘攘地坐了七八人,七嘴八舌地议论着。


“哎,你们说,救走那戏子的到底是燕子李三,还是那个神秘的轻翼王?”


“嗐,都不是,我猜是藏剑山庄那庄主。”


“庄主?于谦?不可能吧,这家伙得有十几年未在江湖露面了!”


“嘘…你小点声,这里可是藏剑山庄的地盘!要我说呀,那于谦十几年未出江湖,又被封了剑,怕是在山庄中荒淫过度,一身功夫早就废了!”


话音刚落,众人发出一阵奸淫的笑声。那名青年皱了皱眉,冷冷地向人群瞟了一眼。


青年的酒仿佛喝的不少,打了个震天的酒嗝,一下吸引了那桌人的目光,两边视线交锋,空气一时间凝固。


“喂,臭小子,看什么看?再看把你狗眼挖出来信不信?!”一个身形粗犷的大汉仗着人多势众,骂骂咧咧道。


那名青年又打了个酒嗝,也不知是否有意,一股浓烈的酒气向那七人扑去,闻之作呕。


“操,老子给你脸了!”那大汉脾气不佳,登时从桌上抄起钢刀,刀身抽出,刀尖对准青年,“报上万儿来!老子不杀无名无姓之人!”


那青年冲那人翻了个白眼,袖口一抖,一对判官笔落在手里,一金一银,甚是耀眼。


“小判官宋子清?!”人群中有人失声叫道,“玉面判官高峰首徒?”


那大汉嘴角一颤,后退半步,手中钢刀晃了几晃,显然被这青年名号摄住了。他身边六人也如临大敌一般,丁零当啷地纷纷举起兵器。


宋子清嘴角勾起一个笑,判官笔撑着桌子稳了稳宿醉的身子,方才道:“在仙州地界,居然还敢说藏剑山庄的坏话,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角色,原来就是几个小毛贼!哼哼,果然无知者无畏!”


“大,大哥…我们几人有眼无珠,不知道宋大哥在此,适才说话多有得罪,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,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我…我自己掌嘴!”说着,适才当头那名大汉抬起手,狠狠往自己嘴巴上抽去。


“嘿,窝囊废!”宋子清鄙夷地看着那人,判官笔抓起轻轻点在那人胸前,“告诉你们,人是我们救得,是我们庄主亲自出手救得,老子那天也在,你们这些废物知道个屁!”


说罢,宋子清收了判官笔,抱起桌上还剩半坛的酒,摇摇晃晃出了店门。


一夜之间,郭德纲窝藏于藏剑山庄的消息传遍仙州周边郡县,不出七日,朝野皆知。


  


  


  


  


  


莲花镇。


于谦自斟自饮,速度倒是不快,不时抬眼看着戏台上的角儿纵跃腾挪,好不热闹!


九年前,他在这里第一次遇见郭德纲,郭德纲给他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呢?武戏威风凛凛,文戏出口成章,脱了戏服,也俨然是一个自带威严的角儿。人在江湖,免不了要向权贵低头,但郭德纲没有,这与其他戏子完全不同。


所以,他与小寒天是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呐!于谦端起酒杯酌了一口。自打第一次见郭德纲,他就知道,这两人一刚一柔,除了出身行当相同,其他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。故而,郭德纲在他心里,从来都不是小寒天的替身。


那在郭德纲心里,自己会是他师哥的替身吗?


于谦摇了摇头。郭德纲提过几次他的师哥,性格温润,从不与人争执,便是这一点,怕就与他师哥大不相同。


于谦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,忽听紧挨着的小伙与对面几个同伴讲道:“喂,你们听说了吗,那个杀了尚书侄子的戏子,现在就藏在藏剑山庄!山庄有人亲口承认的!据说现在李尚书正重金请大批江湖高手,上藏剑山庄要人!”


“哐啷”一声!于谦手中酒杯砸在桌上,小伙一惊,扭头看于谦一脸的震惊,急道:“你别不信啊兄弟!现在外面都在传呢,我猜,这次藏剑山庄要倒霉了!”


于谦缓缓扶正酒杯,又将杯中剩余几滴仰头倒入口中,神色归于平淡,不置可否道:“山庄人亲口承认?谁会这么傻?”


小伙似乎对于谦的怀疑有些不满,吊门高了不少,“嘿,我可不是扯谎啊!据说,是那个叫什么宋什么的小判官,宋子…哎呀,我也记不清了,好像是喝醉了酒,无意之间说出来的。”


于谦攥着杯子的手逐渐发白,“砰!”的一声,酒杯被捏了个稀碎,几块碎渣刺入掌心。于谦毫无痛觉一般,看都不看一眼,起身抹了把脸,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上,头也不回地出了门。


  


  


  


  


  


仙州。


藏剑山庄。会客厅。


厅前立了五个人,腰间均别着尚书府腰牌,当头一人威风凛凛地冲堂上指手画脚,正是李尚书的亲信。


“高先生!不用狡辩了,就是你那徒弟亲口说的,人就在你们山庄里!赶紧放人出来,否则一月后,尚书自会召集大批人马来山庄要人,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

高峰脸色涨红,显然已是怒极。这尚书亲信自打上山之后对众人吆三喝四,态度咄咄逼人,可人家身份在这摆着,他无计可施。


“在下说过多次,我那孽徒是喝醉了酒,胡言乱语!官老爷仅凭醉酒人的只言片语便来要人,是不是太可笑了!”


“行了,本官不想与你争执,快让你们于庄主出来说句话!他不是十几年不问江湖事了吗,怎么偏生这几天不在山庄?难不成吓破了胆,想作缩头乌龟?”


“他确是下山了,阁下再高声也无用,他……”


“我在这!你们带我下山吧!你们带…唔…唔……”侧门忽地闪出一人,身材不高,脑袋光溜溜的,头顶有个桃心儿,跳脚高呼着,却被旁人捂住嘴巴,三两下拖拽回去。


但那名亲信看了个真,尚书身边的红人,眼力自是百里挑一的,他指着人喊道:“这不是吗?!这就是那郭德纲!人!人就在这!”说着,手一招呼,便要带着四人朝侧门拿人。


高峰一个闪身挡在五人面前,张臂挡在路中,手中判官笔一亮,再抬眼,已不复适才的隐忍,凶光闪现,“李大人,对不住了,今天你若想拿人,得先问问我手中这对判官笔是否同意,它若同意,什么都好说。”


“你!”那名亲信似乎对高峰的判官笔颇为忌惮,虽说自己在身份地位上压人一等,但若真动手,凭这几人当真讨不了好去。


“好…好好,胆大至极!你们等着!一月之后,自有江湖同行来收拾你们。敬酒不吃吃罚酒,等着迎接讨伐吧!”说罢转身便走,不再逗留。


  


  


  


  


  


侧门内。


高峰急匆匆走进来,就见郭德纲被青龙朱雀白虎三人费力地压着,一人捂着嘴,一人压着上身,一人抱着下身。


如今已是略有功夫的郭德纲不再那么容易被压制,况且堂堂庄主夫人,三人又不敢动粗,这才不小心让他挣脱出去。


高峰瞧见这阵仗,心里一惊,连忙摆了摆手,“行了,已经走了,放开吧!”


郭德纲得了自由,推开筋疲力尽的三人,冲过去晃着高峰的身子,嘶吼道:“你们为什么不放我走?!我走了,山庄也没事了,岂不是一举两得!于…于谦就算回来,必定也不会护我了,他连山庄都不管不顾了,他这样的人,是怎么当的庄主,你们为何还对他死心塌地……”


高峰任由郭德纲歇斯底里的怒骂着,未开口说话。郭德纲已将两人争吵的原委告诉了他们,他实难想象,以于谦的性子,这事该如何收场,自己又如何劝慰呢…


  


  


  


  


  


五日后。


“庄主回来了!”


话音刚落,门外闪入一人,脚步匆匆,青衫飘飘,一眨眼已立在议事堂中央。


这些天来,议事堂每天大小会议不断,为了这棘手的事情,高峰头顶的发量似乎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,不过好在有帽冠遮挡。


那人一进门,原本乌泱泱的大堂瞬间静得呼吸声都不闻。只见郭德纲发疯般地冲了过去,扬手就给了那人一拳。


于谦没有躲,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侧脸。郭德纲似未料到自己能得手,愣了一下,但立马两只拳头如疾风骤雨般、再次向那人挥舞着砸落。于谦脚下未动,闪身躲避,郭德纲拳拳走空,再也碰不得于谦衣角半分。


不知多少拳后,挥拳人终于累得停了手,气喘吁吁、怨恨至极地瞪着于谦。于谦一声轻咳,嘴角渗出少许血色,掩嘴的手在面前一摊,众人望去,低声惊呼,竟被打掉一颗牙齿。


堂内突然聒噪起来。


“庄主,我们应战吧!藏剑山庄百余名弟兄,难道害怕他们?!”


“庄主,我们终究不能对抗官府啊,我们赢不了的,不如,就将嫂夫人送下山吧…”


“王全!你这说的是人话吗?!”


“这嫂夫人自己也是这么说的嘛,不是我说的…”


“你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,你……”


议事堂里二三十个正副堂主又吵成一片,宛如城中闹市一般。


“都住口!”


高峰一声怒喝。议事堂又恢复了安静。


高峰九尺身躯笔直地、一步步向于谦走来,面皮微微颤抖,他强行压制着愤怒,问道:“这一个多月,你,去哪儿了?”


于谦垂眼不去看他,声音不无愧疚,“随便…走了走…”


“你!”高峰猛地揪住于谦领口,右手带着风声倏地扬起。


于谦闭眼等待着,似乎今天所有人的愤怒他都能承受。


适才那一拽带得于谦身子一晃,一时间,嘴角淌下的血水更浓,想必嘴中伤势不轻。


高峰终是没下去手,恨恨地放开他的衣领。于谦未再看他,在众人注目下走到主座前,转了个身。


“所以,这一个月来,发生的事情是——宋子清将人在山庄的消息放了出去,五日前,那尚书派上山要人时,郭先生又亲自承认了?”


问道这,于谦目光有意无意地往郭德纲那儿瞟了一眼。郭德纲身子一震,眼神一狠,拳头紧攥着又扑了过来。


高峰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人抱住,看着猛力挣扎的人,急忙出言安慰,“德纲,德纲!你冷静点,冷静点好不好!”


于谦一步一步走到两人面前,盯着郭德纲沉声道:“你知不知道,事情原本有回旋的余地,我们大可抵死不认,对方也无可奈何。你这一露面,我们所有的退路都没了!你不是不知道,我们只是一群江湖草莽,如何能与当朝二品官员抗衡?!这其中势力的悬殊,你不是最懂的吗!为什么还要这么做?!”


于谦越说越激动,到最后,几如咆哮一般。郭德纲听着于谦的质问,渐渐不再挣扎,高峰放开箍着他的手臂,郭德纲如断线的风筝,身子一软,泪水倾泻而下,“谁让你一声不吭,丢下我就走?!你走了这么久,你想过我的感受吗!你若不想要我,就放我走,我不给山庄、不给众弟兄添麻烦,你放我跟朝廷的人走吧,于谦!你放我走,我知道你会的……”


郭德纲的哭声在大堂回荡,于谦始终冷着脸没有说话。高峰急得左看看右看看,却不知该劝谁。


就在这时,大门破开,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扑进来跪倒在堂前。


“庄主,是我不好,是我不慎将消息放了出去,才给山庄带来灾祸。庄主,对不起,是我不好,你罚我吧……”


宋子清泪眼朦胧地跪在堂前请罪,一时间,众人七嘴八舌地开始发表意见,有说誓死捍卫山庄,有说鸡蛋碰不得石头,大堂之上又吵闹起来。


“安静——”


这次发话的是于谦。


“诸位不必多说,此事由我一力承担,与山庄、与各位兄弟都无关系。子清,这事不怪你,起来吧,”说着,于谦侧了个身,“青龙,去我屋里,将‘衡山’拿来。”


“慢着!”堂内响起一声喝止,高峰缓缓扭头瞪着于谦,心中涌起一丝不妙,一字一字地问道:“于谦,你要做什么?!”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说实话,字数太多,最近时间又少,还没改到满意,但又怕停下来再写不下去了,先这样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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