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花人独立

藏剑山庄

嘿嘿嘿!没想到吧~~

倒数第四章预警,哔哔哔——

我依稀记得我最开始是想写武侠来着?可这都倒四了还…算了,不说了……


第二十回  师哥


发怒的郭德纲眼神凌厉,总有一种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势。于谦愣在屋内,看着郭德纲一步一步走出院子,消失在门后。


是夜,郭德纲还是未回。于谦按捺不住,去高峰住处一探究竟。


“什么?!德纲走了?不在我这儿啊!”


“这几天也不在我这儿啊,这不二分堂出了急事,我这几天下山去了,太急了没来得及告诉你。”


“什么?他这几天都没回去?!”


于谦心里响起个晴天霹雳,这大晚上的,人到底去哪了?!


高峰也跟着着急,嘴里数落着于谦,说他死性难改。于谦这下也不还嘴了,喊了好几个弟兄,踏着夜色在山中寻找。


话说郭德纲一连数夜均在后山休息,原本怕黑的人,竟然因为生气连恐惧都忘得一干二净。但他这几日并没睡好,实在是有些担心于谦,故而下午就打道回府。谁知,分别多日,不仅未体会到古人云的小别胜新婚,反而又不欢而散。郭德纲心里堵的厉害,拔腿向后山奔去。


后山离住处不近,加之夜里山路不易走,出门时天边还挂有漫天晚霞,走不到半截已是伸手不见五指。可郭德纲恍如入魔了一般,不到后山不回头。


去后山的路上没有人烟,庄里人都住在前山,故一路之上没有任何光亮。漆黑中,郭德纲不知不觉地偏离了道路也毫不知情。他看着前面的似曾相识的下坡路,抬腿迈出,怎料,脚底一滑,整个人跌倒在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。


慌乱中,他努力伸手想要抓点东西稳住,可山坡陡峭异常,不仅抓不住任何东西,反将手掌摩擦得生疼。他暗暗叫苦,正自想法,突听脑袋“砰!”的一声,后脑不知磕在什么东西上,瞬间没了意识。


这边,众人边喊边找,只盼郭德纲能发出个回音,否则夜晚漆黑,即便高举着火把,偌大的山中找人谈何容易!


于谦心里逐渐发凉,他知道,这么多人齐喊,郭德纲除非出了差池或听不见,否则不能不应声。眼见入了后半夜,前山几乎都走遍了,也没有半点音讯,高峰劝道:“谦儿哥,还有一个多时辰天就亮了,天亮咱们再全力寻找,先歇歇吧。”


“让弟兄们歇着吧,我继续找。”


“谦儿哥,白天视野好,你暂且休息休息,否则明天天亮就没力气了。”


于谦恍若未闻,继续执着的喊着郭德纲的名字。


高峰无奈,遣散了大部分弟兄,留下一小部分体力好的,继续寻找。


天光转亮,郭德纲也从一夜昏迷中醒来。他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。他迷茫地看了看四周,这一动,前额仿佛被千万只针扎一般,他“啊——”的一声惨叫捂住脑袋。


“德纲?德纲?”


呼喊声越来越近,郭德纲坐在陡坡底的杂草中,听到声音,微微一愣,抬头去看。


只见一个人影从头顶上方掠过,身形一顿,停在坡前,低头看着自己惊呼道:“德纲!”


“师哥?”郭德纲喃喃自语。


于谦折扇抽出,插入山坡泥土中,借着扇子带来的缓冲,沿坡而下,平稳地落在郭德纲身前。


“德纲,你…你怎么呆在这里?”于谦焦急地问道。


“哦…我…我想起来了,昨晚往后山走的时候,不小心失足,滑了下来。”郭德纲觉得神智仿佛清醒了一些。


“你…你走后山…?”


“好像是脑袋撞上了什么东西,昏过去了,刚醒…”


于谦悔恨交加,一把将郭德纲抱在怀里,“对不起!对不起德纲!我不该冲你说那些话,再也不说了…你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,吓死我了…”


“师哥…”


于谦一怔,扳过郭德纲肩头看着他,“德纲,你…没事吧?”


“哦,哥哥,对不起…我可能脑袋有些混乱,疼得厉害…”


于谦小心翼翼地将人横着抱起,“走,我们回家。”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于谦发现,郭德纲脑袋似是撞坏了,每日清晨醒来,朦胧间总会喊自己师哥。他更加愧疚,那么伶俐一人,可别落下什么后遗症。


为此,他缠着高峰教了自己几首清心的曲儿,时常弹给郭德纲听,只盼他能尽快恢复。


法子倒是真见效,郭德纲头疼的次数渐渐减少,程度也比以前轻了许多。可于谦越发感到奇怪,郭德纲不时地仍会叫自己师哥,而且自己戳穿后他似乎惊慌地掩饰什么。


一个不妙的猜测忽然从脑中闪过,于谦惊出一身冷汗,思来想去,他强行压下冲去找郭德纲的念头,怕自己又冒失刺激到他,转身去寻高峰。


接连几日,于谦偷偷在房间角落观察。可自从抚琴之人换成高峰,郭德纲再未认错人,没有一次错叫成师哥。于谦只觉心底有一股怒气隐隐升腾。


三日后,于谦再次起了个大早,亲自抚琴。没一会,郭德纲醒了,迷糊着,又喊了一声“师哥”。


于谦恍如未闻,继续抚琴。


郭德纲见人未理他,过来揽住于谦手臂,打断了他的琴声,“师哥,你怎么不理我?”


于谦双手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,他缓缓抬头,一双猩红的眸子对上郭德纲视线。


郭德纲心下一骇,倒退两步,待看清眼前之人,惊慌地躲闪道:“哦!哥哥,对不起,我又…又失言了。”


于谦一双眼睛仿佛能将人看透,“德纲!你告诉我,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诉我!为什么…为什么你会叫我师哥?!”


郭德纲眼神闪烁,舌尖舔过下唇,“我…我只是…”


“不要骗我!”于谦怒喝道,他知道,那个习惯性的动作是他编造说辞的表现。


郭德纲眼眶蓦地红了,他抬起头望着于谦,水灵灵的一对眼睛说不清的复杂,“好…我告诉你…你猜对了…你跟我的师哥长的几乎一样,一模一样!”


于谦怒火中烧,一掌拍出。“砰!”的一声,面前的木琴应声断裂为两半!


郭德纲大惊,他知道这琴对于谦的意义,那是他故人为数不多的遗物。


果然,于谦见昔人之物竟被自己一掌震碎,更加悲愤,仰天怒吼。


啸声突止,于谦怒目圆瞪,蓦地一把抓住郭德纲肩头,“好!看来自打第一天救你起,就是我自作多情,我还劳神与高峰争风吃醋,原来,你心底一直藏着一人,藏着一个……哈哈…!哈哈哈哈……”


郭德纲一把推开按在自己肩头的手,双眼通红,撕心裂肺喊道:“于谦!我自打第一天上山起,心就跟了你,人也跟了你!你倒好,处处不信任我!你故去的夫人,不也跟我一模一样吗?!我都未怀疑过你,自那之后更是只字未提,现如今,你竟跟我来脾气了?!”


于谦根本听不进去郭德纲的话,他扬足向身旁石桌踹去,力道之大,匪夷所思!石桌飞扬着碎成大大小小十余块,有的飞起弹到屋顶,有的被踢飞到房间另一头,有一块弹到墙壁,由于力道过大,竟又折了回来,猝不及防地击中郭德纲后背!


郭德纲原本就虚弱的身子,哪里受得了这一击,“哇”的一口血喷了出来!于谦一愣,眼中划过一丝后悔,手臂动了动似乎想伸手扶人,但随即咬了咬牙,扭头破门而出。


郭德纲怔怔地望着于谦离自己远去,蓦地眼前一黑,昏了过去。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不知何时,郭德纲悠悠转醒,一睁眼见高峰孙越等人围着自己。众人见自己醒来不由大喜。


“德纲,你怎么样?”


“德纲,怎么回事?怎么突然又晕过去了?”


“嫂夫人,庄主呢?庄主人去哪里了?”


“唔…”郭德纲捂着脑袋缓缓坐起,于谦摔门而出的画面映入脑海。


“几时了?”郭德纲问道。


“酉时将过。”


郭德纲望了望外面,天已黑。


“嫂夫人,庄主呢?你见到他人了吗?”青龙急道。


郭德纲一怔,“他?他不在山中?”


“一天都未找见,如今晚食已过,仍未见人,这可从未有的事儿啊!”


郭德纲头又开始疼了,他俯首捂住脑袋,“我…我与你们庄主吵了一架,他一大早便推门走了,我也不知他去了哪儿…”


众人面面相觑,瞠目结舌。


然而,令众人未想到的是,这一等,竟等了一个多月。


更未想到的是,这一个月里,藏剑山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,大祸临头。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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